连墨微微偏首,看了连柔一眼,却又收回目光,没有说话。</a>
他不曾想过放手,每每想起的时候,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但他也明白,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那种绝望,无人能懂。
名医宗会。
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云锦绣看着一袭红装的木归,满意道:很合适嘛。
木归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目光不时的看向外面。
一旁众人都在打趣,新郎官也太着急了点,是怕新娘子不来不成?
木归依然不说话,心思似乎全然不在这里。
云锦绣看了眼天色,过了一会道:新娘子来了。
木归身形一震,顿时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云锦绣率先出了院门。
宗会之外,红妆十里。
连家的轿鸾,形成一条长龙,引来无数中元人的围观。
连家也是豪爽,一路不断散发着喜钱,引得人们哄抢,倒是热热闹闹。
木归像是终于从寂静的空白中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那声响,竟然这么的吵,震耳欲聋,锣鼓喧天的。
看着轿鸾落下,云锦绣方推了他一把,接新娘子了。
木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的走到轿鸾前,一掀开帘子,迎面而出的却是连墨。
年轻的男人,俊的惊人,居高临下,十分敌视的将他看着。
木归一下子停在原地,在他的目光下,惊人觉得寸步难行。
那般僵持了许久,云锦绣才皱了下眉头。
白瑜道:看来,连家人还是很不情愿啊。
云锦绣道:这件事,是连柔自己决定的,旁人情愿不情愿,又有什么关系?
白瑜道:话虽如此,可这么耗着,吉时就过了,那终究不吉利啊。
云锦绣看了眼天色,顿了一下,这才抬步走了过去。
连墨就靠坐在轿鸾上,整个人入定似的,根本不理会木归的尴尬。
木归说了许多好话,但都像是打了水漂,丁点作用不起。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时,云锦绣拍了下他的肩膀,看向轿上的人,笑道:连墨,你出关了?
连墨听到她的声音,目光一下变了,你知道我闭关?
云锦绣点头,听曾姑母说了,今天是好日子,我弄了些好酒,送你?
连墨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温和,那是他以前想要奢望,却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送我?他有些难以置信。
云锦绣笑道:你将新娘子安全护送来,属头功。
她目光恬静,笑意动人。
连墨看她许久,方道:好。
云锦绣微让了下身子,不着痕迹的瞥了木归一眼,这才看向连墨,边走边道:这次实力精进的如何了?
连墨道:差一步。
云锦绣道:你天赋果然高的离谱啊。
连墨不由笑了,你也不逊色。
云锦绣道:我是福祸相依。她目光轻缓,我们等会切磋下?
连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为什么今天这样的日子,她这般的温柔?
她竟然要与他切磋。
这是他不敢想的。
轿鸾内。
连柔一把掀开帘子,看着走远的连墨,恼火道:这混小子,一见云锦绣,魂都没有了!
木归抬头,看着那探出身,一袭红装的女子,看凝了眼。
他从未想到,再次见到她一袭红装时,竟是嫁给了自己。
连柔却恼火的不行,她直接掀开帘子,跳了下来,你还愣着干什么?拜堂啊!
木归这才回神,却连忙拉住她的手,慢些走。
她一点羞赧都没有,全然不似他这般紧张。
连柔道:速战速决!
她不想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她怕一停留,就会后悔。
她不想再让自己回头了……
*
刘家别院。
展言从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
怀里紧贴着一道身影,绵滑的身段上布满了淤紫,无声的控诉着这两日的癫狂。
他感觉自己消耗了一生的激情,在这个女人身上,且还在不断的被压榨着。
空虚弥漫胸膛,他皱起了眉头,突然坐起身来。
姚菲若也倏地惊醒。
她水蛇一样,双臂缠上他的腰,软声道:仙帝要去何处?
展言道:出去走走。
姚菲若眸光娇柔,我怎么办?
展言看她一眼,还不满足?
这女人的需求是不是太大了点?
姚菲若道:我怀疑我也中了仙帝的毒,病入膏肓了。
她羞赧的开口,身子却紧紧的贴着他,不让他离开。
展言道:下次。
他想要起身,可那娇羞的女人却突然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炽热的激情再次将他席卷。
只是,这次,是她主动的。
*
名医宗会。
大狐狸看着远处交手切磋的两个人,尾巴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地面。
远处,夏沐道:懿儿,你爹今天心情不好?
宫懿端着果酒认真的喝了一口,道:我娘跟谁一起,他心情都不好。
一旁雾雨噗嗤笑道:懿儿,你越来越慧眼如炬了。
宫懿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喝自己的果酒。
连续过了百招,云锦绣才蓦地住手。
她神色微严肃,不打了。
她一个旋身,便回到茶几旁,端了口茶水喝了下去。
大狐狸十分殷切道:夫人,快擦擦汗。
云锦绣随手将帕子接了过来,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我死了一次才踏足这种层次,可连墨居然轻而易举就到了这种层次,人与人果然不能相比。
大狐狸道:那是自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夫人相比的。
连墨却心情极好,转身看到大狐狸围着云锦绣转,又觉得好心情打了折扣。
他缓步走了过来,云锦绣直接递给他一杯茶水道:力量很正,我们可以比一比,谁先证道。
连墨一愣,看着她端着茶盏的手,白皙纤细,葱段一样。
他抬手,刚想去接那茶水,就被大狐狸直接抢了过去,一杯喝没了。
连墨:……
云锦绣嘴角微抽,宫离澈,你怎么喝了?
我也渴了,夫人。大狐狸很认真道。
云锦绣道:还要喝么?
大狐狸道:只要是夫人倒的我都喝。
云锦绣直接将一壶茶都塞给了他,慢慢喝,不够再要。
大狐狸:……
云锦绣让小施又上了壶茶,才又给连墨倒了一杯。
连墨这才端了起来,见大狐狸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茶盏,才微挑眉道:还要喝吗?
大狐狸还没开口,他直接喝没了。
大狐狸:……
云锦绣却是做了下来,连墨,你方才用的招数,很是稀奇,教我。
连墨目光微缓,想也不想的开口,好。
大狐狸道:夫人,我的招数也很稀奇。
云锦绣道:我都见过啊。
大狐狸道:还有没见过的。
云锦绣道:那你改时间也教教我?
大狐狸道:现在教你可好?
云锦绣:……
这狐狸,哪壶不提提哪壶。
真以为她想让连墨教她的么?
对连墨,她是什么法子都用了,这个人偏执起来,就是魔鬼,想要化敌为友,只能将他的目标转化。
大狐狸偏偏要吃醋。
云锦绣道:懿儿,你爹还有新招数,让他教你。
正喝果酒的宫懿:……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说实在的,他不喜欢跟自己爹有生活上的瓜葛,这个人眼里,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的。
那种被无视的感觉,自己娘是不会懂的。
大狐狸转身,警告的盯着自己儿子。
宫懿面无表情道:我对连叔叔的招数更感兴趣。
云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