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晚安点头。
深夜的帝都街道上，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一路尾随，一直等到江晚安进了单元楼，看着送她回来的车离开，车里的人才拨出一个电话。
“喂？”江晚安刚进家门，一边换鞋一边接电话。
“想知道火灾的真相，就来城郊荒地。”
江晚安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谁？”
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根本听不出男女，“别管我是谁，来晚了，你的好姐妹和律师朋友就都没命了，别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林佳和杨深？
江晚安脸色变了。
“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是空号，而林佳和杨深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江晚安这才明白，这场火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根本不是意外！
她来不及多想，拿了车钥匙就赶往对方说的地址。
夜已深。
驱车四十公里，从市中心赶到城郊荒地，对方所说的具体位置是个废弃的垃圾站，恶臭熏天，能看到的地方都堆满了共享单车和各种废弃家具。
在这地方杀了人埋了，恐怕警犬都辨认不出气味。
垃圾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林佳！
江晚安立马回头。
“嗡”的一声，后脑勺袭来剧烈的疼痛，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晚安，晚安，醒醒！”
江晚安是被杨深的声音叫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下一阵冰凉，而一睁眼便被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所包围了，难闻的让她下意识就要捂住鼻腔，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捆住了，根本动不了。
“晚安，你醒了吗？”
“杨律师？你在哪儿？”江晚安环顾了一圈，昏暗的屋子里压根看不见一个人，这不是见鬼了么？
“我在这儿，听得到么？”
杨深声音再次传来，江晚安这回听出来，声音是从墙角的柜子里传来的。
隔着衣柜门，杨深用力的撞了一下衣柜，一边撞一边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不然都得煤气中毒死在这儿。”
煤气？
江晚安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恶心刺鼻的气味，掩埋在垃圾站的恶臭当中，她刚刚竟然还没察觉。
“这到底是谁干的？“
“十有八九跟张强脱不了干系，至于背后是谁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查清楚。”
屋子里的煤气味越来越重。
江晚安的头也越来越沉，好像压着千斤坠似的抬不动，眼前也模糊起来。
她的小腹忽然一阵剧痛，一下子躺倒在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晚安，晚安！”
衣柜里，杨深拼命撞开柜门。
“轰隆”一声摔了出去，看到倒在地上昏迷的江晚安，他想都没想抱起她就冲了出去。
而此时的衣柜里，一只瘦削苍白的手动了动，刚睁开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嘴唇嗡动，却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医院。
江晚安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的一片白。
“哎？别乱动。”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杨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