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慌笼罩着郁晚,她霍地一下从牀上跳下来,猛一把拉开窗帘的那刻,刺目的阳光瞬间让她抬手掩在眼前。
等整个人都适应了那样的强光,她才缓缓回身,入目第一眼的,是凌乱的牀,还有牀边散落一地的自己的外套和毛衣。
真的,又被卖了
这个可怕的想法跳涌进脑海的那一刻,郁晚全身一软,直接便跌坐在地板上。
房间里虽有地暖,但她近乎全果的身体仍旧瑟瑟发抖
眼泪,瞬间便上来了,就在郁晚几近泪崩的同时,另一个不争的事实却又刺激着她的身体。
没有感觉
为什么没有感觉
如果昨晚上她真的被父亲卖了,那么她一定是被人糟踏了,那么牀上为什么只有自己更奇怪的是,身体也一点都不疼。
虽说,不是第一次后感觉不会像初次那么脆弱,但,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吧
想到这里,郁晚挣扎着又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当她重视审视这到卧室,最先刺亮她眼的,便是角落里那怎么也无法忽略的一大堆八音盒。
所以
另一个惊恐的事实瞬间又回涌到她头顶,郁晚原本还雪白的小脸,瞬间又染了红霞。
郁庭柯的房间
怎么会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终于再坐不住,她跪爬着向前,一路拾起自己散落的衣物,她终于在低头的同时,看到了脖子上那片可疑的红草莓。
难堪的感觉刺得郁晚全身的血都涌回了头顶上,她抖着手,勉强自己一件件穿回自己衣物。
就在最后一件外套上身的同时,她耳尖地听到房门外似响起了什么人的声音。
几乎在同时,郁晚已是飞奔着直接冲了过去
门外,郁庭柯还穿着他那身打着死结的厚浴袍,只是他的对面,却站着似笑非笑的郁南城。
“这么早二叔就来敲门,是不是有点扰人清梦啊”
并不想将他的出现和房间里的小女人挂上勾,但,郁庭柯还没有天真到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毕竟,郁南城是多么难缠的一个对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早么这可都快到中午了。”
郁庭柯还是那副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虽嘴里叫着二叔,但语气里却丝毫都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对我来说,还早。”
“那就算是二叔不对吧不过”
老狐狸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他身后紧紧关着的房门上,笑问:“小晚她,昨晚是不是在你的房间里睡的”
闻声,郁庭柯眸色未动,只笑着反问:“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个小年饭,大少爷吃的可还算满意”
“二叔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下去吃。”
“庭柯啊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否认就不太好了吧”老狐狸一副志得意满的嘴脸,明明在话,却实则威胁:“是不是非得要二叔把全家人都叫过来,看看你房里藏了什么人,你才会知道二叔在说什么”
“所以这一切,又是二叔的意思”
真不想用这个又字,真不想把她的行为又和郁南城挂勾,可看来,他似乎又被人家设计了
不愿承认自己的挫败,但事实总是这么的教人失望,失望到,他热了一晚的心房,瞬间又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