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莫小白拍了拍额头，暗骂自己是猪，竟然在开会的时候睡着了，实在太不应该
收拾文件，报表和电脑，莫小白拎着大包小包与在电梯口等她的孟展扬汇合。
电梯里没别人，孟展扬就摸出了手机，播放刚录的那一段音频。
听到孟展扬喊自己的名字，莫小白转头看向他，片刻之后红了脸。
“你快删了，删了”
“绝对不删，我还打算传网上去”
音频很快播放完毕，孟展扬得意洋洋的把手机放进西装口袋：“今晚就让你梦想成真”
“不要脸”莫小白又气又急，直跺脚：“赶紧删了，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幼稚不幼稚”
孟展扬心情极好，下巴微扬：“没觉得”
“哼”莫小白别过脸，不看讨人厌的孟展扬。
不删就算了，一段录音而已。
她还不至于为了段录音就陪他睡觉。
懒得陪孟展扬疯
闫晓在附近餐厅订了位置，前往的途中，齐少宸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迎面而来。
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里都能遇到他。
莫小白撇撇嘴，转移视线，假装没看到他。
“孟总，好久不见，能在鹏城遇上，真是巧”齐少宸热情的和孟展扬寒暄。
“确实巧，齐总吃饭没有，一起吧”
“好啊，鹏城我不熟，正愁不知道去哪里吃饭。”
就这样，齐少宸堂而皇之的跟在了莫小白的身侧，让她如芒在刺，如鲠在喉。
三个男人关心国家大事，经济走势，她一个女人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闷头吃东西，降低存在感。
上来一盘挪威三文鱼，莫小白正要夹，齐少宸眼疾手快，挡了她的筷子：“肠胃不好就别吃生食”
孟展扬知道两人关系匪浅，表情没有变化，依然淡淡的，倒是闫晓瞪大了眼睛，颇有些吃惊。
不想在大庭广众和齐少宸吵架，莫小白息了脾气，缩回筷子夹近处的宫保虾丁。
齐少宸直接对在座的另外两人视而不见，问出憋了好久的话：“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很好，谢谢齐总关心”
实际上，莫小白最想说的是，滚，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恶心
“你血脂低，要多吃点儿肉”说着给莫小白夹了块肥腻的咕噜肉。
妹的
莫小白看着碗里的咕噜肉就想吐，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莫小白低垂着双眸，把怒火压制其中。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久，莫小白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开门出去，齐少宸又在眼前。
“你”正要开口骂上几句解气。
齐少宸就抢白道：“奶奶想见你”
奶奶心底一酸，莫小白差点儿落泪。
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想见你奶奶”
“奶奶确诊为淋巴癌，没多少日子了”齐少宸眼眶发红，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声音颤抖。
“她是你奶奶，不是我奶奶，不关我的事”
莫小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狠下心从齐少宸的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