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丽恨得牙痒痒,就没有见过李东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当真以为攀附上了陈家,金家就拿李东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金家愿意,收拾李东分分钟的事。
谭丽冷声道:“我倒想听听,你想提什么要求。”
李东摇头道:“现在不是提要求的时候,需要我见到病人,知道病人的病情以后。”
他只是把丑话说在前面,省得谭丽和金家以为他去了就一定会治病,先给谭丽和金家打一个预防针。
到时,他看情况,如刚才所讲,情况严重要求就多点,不严重,很容易就能治好,那就没有必要提什么过份要求,随便提一个金家顺手就能完成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传出去,也没有人会说他过份什么的。
谭丽道:“如此说来,你是愿意现在就跟我去了?”
李东点头道:“既然你都找到这里来了,我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等着,我安排一点事,就跟你去。”
离开会客室,回到会客室。
“谁啊!也不带过来让我们见见,藏着捏着,有那么不敢见人嘛。”陈梦阴阳怪气道。
李东白了陈梦一眼,没好气道:“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跟你们说正事,马上要出去一趟。”
“去哪?”
“金家。”
陈梦瞪大眼睛道:“你去金家干什么?难不成?”
她不傻,立马想到,刚才来找李东的女人是金家的人。
李东点头道:“你猜的没错,刚才来找我的是金家人,你也认识,金家的侄女谭丽。”
“她找你干什么?”
陈梦还不知道那天马场发生的事,韩悠知道,亲眼所见,听到李东说谭丽来找,立马升起不好的预感,说道:“怕是来者不善,不怀好意。”
李东道:“无论谭丽心中打着什么鬼,她既然打着请我去给她大舅治病的名义到这里来找我,我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给金家刁难我的借口。
所以,我必须得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们也不用担心,以我的实力,哪怕跟金家发生冲动,也不至于连小命都保不住,还是能够保住小命,安全离开的。”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此时的金家戒备森严,无异于龙潭虎穴,李东这个时候去,太危险了。
但李东说的也对,金家人都主动找上门来了,断然没有去都不去的道理,那样只会落人口实。
去肯定得去,但就这样去不行。
陈梦马上掏出手机道:“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告诉我爸,金家请你去给金锐志看病的事。”
李东没有阻拦,这事确实应该让陈家重要人物知道,省得陈家人误会,以为他墙头草,两边倒。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人了,迟早没有好下场,李东虽然有自保的实力,但瞧不起这样的人,自然也不屑于成为这样的人。
同时,李东也不想辜负陈梦的一番美意,知道陈梦这样做是关心他,担心他的安全,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电话接通,陈梦不等陈英武说什么,直接把金家人来请李东去金家治病的事情讲了出来。
陈英武回道:“我知道了,你让小李放心的去,不会有危险的。”
最多遭受一些刁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否则金家就不会来请,会直接用别的手段致李东于死地,金家也有这样的本事。
顿了一下,陈英武又道:“让小李也不要有心理压力,该治就治,这是他的职责,没有任何人能说李东的不是。”
陈家也不能,不能因为跟金家有仇,就阻拦李东不给金家人治病,那样传出去,名声也太不好听了。
更别说,这样用处也不大,金锐志又不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
真要死了的人,是不会得到重用的,想来金锐志就算有病,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没有生命危险,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注定金锐志是陈家的心腹大患。
挂掉电话,陈梦把陈英武的话一字不落的讲出来。
李东道:“陈叔叔都这样说了,你们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我先走一步,有什么事,晚上我们庆功的时候再说。”
说完,李东出去,跟谭丽一起离开东兴。
没有开车,李东坐谭丽的豪车前去,省得进金家时被一层又一层的检查,麻烦死了。
李东最讨厌麻烦,怎么方便怎么来,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豪车开往北城。
李东诧异道:“金家没有住在南城吗?”
谭丽反问道:“为什么要住南城?就因为南城现在达官显贵云集?”
顿了一下,谭丽用非常不屑的语气道:“不过是一群拍陈家马屁的趋炎附势之辈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早在二十年前,申海市可没有西穷东富,北贱南贵的说法,那个时候,以北为尊。”
听谭丽这番话,李东就知道,当初金家还在申海市的时候,大本营是在北城,只是因为金家走了,树倒猢狲散,一些人才纷纷前往南城,形成了申海市现在的格局。
一路往北,没过多久就进入北城地界,明显感觉到跟西城不一样,四处挂着喜庆的横幅。
“欢迎金家归来。”
“祝金将军长命百岁,福寿绵绵。”
“金家是申海市人的骄傲,是所有申海市人值得学习的榜样。”
“……”
林林总总拍马屁的横幅还有很多,李东看了两三个就没有兴趣了,接着道:“以北为尊也好,北贱南贵也罢,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真要有本事,待在哪里,别人都不敢小瞧,又何须分什么南北东西。”
终究打铁还需要自身硬,自身不硬,哪怕身处华夏经济最繁华的申海市,也是穷人,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又岂能因此瞧不起别的地方的人。
地域黑更是一样,没本事的人才会拿地域说事,往自己脸上贴金,有本事的人,谁没事说自己是哪里哪里人,都是说什么自己是干什么的。
谭丽愤愤道:“你现在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这些年我因此遭受了多少白眼吗?”
整整二十年,从小她就感觉到别人对她的歧视,一些人更是过份的拿欺负她取乐。
谭丽咬牙切齿道:“以前欠我的,我都要一一拿回来,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我也要让他们好看,让他们知道,知道欺负我需要付出多么严重的代价。”
李东认可道;“你这没毛病,但我没有跟你过不去,是你先跟我过不去的,没有必要耿耿于怀,一直记恨着我把!”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别说,在李东眼中,谭丽也只是一个可怜人,如果可能,他希望谭丽忘记跟他之间的不愉快,是真的不想再欺负谭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