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安福盛就没忍住问：“杨郎君，不知胡椒何时能到？”</p>
杨皓笑说说：“两位已经备好钱了？”</p>
“这已经备好。”</p>
看来也是在钱柜接的钱。要不然他们昨晚出不了市坊，怎么弄到那么多黄金？</p>
“胡椒其实一直都在这里。”杨皓笑说。“我去取给两位看。”</p>
席小树在旁听了，心说：马车上有胡椒？</p>
心中疑惑，但他还是麻利着将杨皓指着的那车上的箱子都搬了下来。</p>
杨皓打开了，里面一个个码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小麻布袋。</p>
随手取出了一个，他打来了递给安福盛。</p>
安福盛闻了一下，伸手抓两粒放嘴巴了爵了一下，面上不由露出笑容，对杨皓说：“可否那个盘子来。”</p>
杨皓让席小树去找掌柜要。</p>
盆子拿来了，安福盛与吴樊将袋子中胡椒粒倒在盆子里。仔细检查有没有坏的。</p>
他们不仅检查了那一袋，而是每箱都抽查了七八袋。确定没有坏的，他们这才满意了。</p>
不能不仔细啊。一颗要好一两文钱的。</p>
“杨郎君，这胡椒极好。”找了半天，一粒坏的都没找出来。吴樊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我们这便让人提钱来。顺便拿称来称了这些。”</p>
杨皓笑说：“两位最好留下一人。”</p>
吴樊和安福盛对望一眼，异口同声：“不如你留下？”</p>
这话一出，两人心里松了。</p>
留下一人是必须的，免得胡椒被调换了。</p>
他们都知道自己没跟杨皓勾结。对方既然主动让自己留下，那大概也是心里坦然。</p>
两人商量一下，最后吴樊留下来，安福盛去提钱。</p>
接着就是过称，交易。</p>
钱到手，胡椒也给了安、吴两人。</p>
两人临走时还说：“杨郎君，若下次再有胡椒，记得仍找我两人？价钱好商量。”</p>
既然交易顺利，杨皓也是打算做熟不做生的，叉手说：“一定，一定。祝两位货如轮转，一本万利！”</p>
吴、安两人心满意足走了。席小树看着那箱金子。</p>
那可一千七百两啊。金子！</p>
他大概只有做梦的时候才梦见过这么多金子。而且就算是做梦也只是梦着一块块金子，从来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p>
现在这两箱，不仅有确切的数字，他更亲眼看见了。</p>
杨皓看他又掐大腿了，笑着说：“别这么没出息好吧。再掐就该发黑了。不就是这点钱嘛？”</p>
席小树乐呵呵说：“郎君果然厉害。出来一趟就赚那么多钱。”</p>
杨皓看他快要乐颠了的傻样，却在他眼里看不到半点贪婪。心里不由暗暗点头。</p>
“东西先搬回房里放好。”</p>
“好嘞！”席小树大声应着。一百来斤的箱子，在他手里好像轻飘飘的。</p>
杨皓看着都有点羡慕。</p>
天生神力啊，果然牛。</p>
将今天与昨天的和铜钱都搬回房间放好了，席小树出来时满脸担心：“郎君，这还有那么多腊肉与乳酪，该如何是好啊？”</p>
他们如果都出去，钱放在客栈可没法放心。</p>
杨皓自然有办法。</p>
进了房间一趟，金子都进了空间仓库。只留下一箱铜钱了。</p>
铜钱他还有用，就先放着了。</p>
至于那些腊肉和乳酪，也已经被他定下去向：“去喊几个小二来帮忙套车。”</p>
杨皓取出一贯钱递给席小树：“每一个都看着给些钱。”</p>
“郎君，这太多了吧。叫上两三个就够。”</p>
“让你给就给。”</p>
“哦。”虽然仍然觉得多，但席小树也不敢反对了。</p>
结果这家伙叫来了五个小二，三十辆马车三两下就套好了。结果还给杨皓大半的铜钱：“郎君，每人给五十文，他们便很高兴。”</p>
看着还有六七百文呢。</p>
杨皓哭笑不得：“你小子，挺会省钱的。”</p>
“都是郎君的钱，我也不能乱花。”</p>
这是在说本郎君在乱花钱呢？</p>
“行了，去赶车。”</p>
瘦驴又扯脖子：“啊昂……”</p>
才叫了一声，就被杨皓给扇了：“小声点。要吵着人了被阉了，我也救不了你。”</p>
瘦驴打了个嗝，眼睛瞪成表亲眼。惊恐得很。</p>
杨皓满意了，说：“启程！”</p>
瘦驴不敢扯脖子了：“啊昂啊昂啊昂……”</p>
声音悲愤莫名：都给老子启程，谁敢乱，老子蹬了你们的卵。</p>
杨皓牵着驴往沿着西大道往南走。眼看着要出市坊了。</p>
席小军问：“郎君，我们不卖肉了。”</p>
“想卖肉，你自己卖去。”杨皓失笑说。“我又不做皮肉生意。”</p>
席小军涨红了脸：“郎君，我是说腊肉。腊肉不卖了？”虽然是山村出来的小子，但到底是跟八百军士厮混过的。什么是皮肉生意，他懂。</p>
“不卖。孔圣人说，拜师要给了肉。我们就用这些腊肉给你找个老师。”</p>
“啊，找什么老师？”</p>
“跟着来就是了。”</p>
出了城，在西南数里之外，见着一个军营。</p>
“来人止步……可是，杨郎君？”他们车队还没走近就被营门守卫喝止，不过似乎也被认出来了。</p>
杨皓拍了一下驴脖子。</p>
“啊昂啊昂啊昂~”</p>
响彻方圆数里的驴叫生，让几个守卫都笑了：这驴叫声……不是杨郎君还能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