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区办公室的门,直奔张静静的屋子,疯狂用手砸了几下,立刻听到了烦腻的骂声。
不一会儿,她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问我什么事。
我心中起急,猛地就撞了进去,刹那间,我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只敷了张面膜就来开门。
我不由自主的上下扫视了一下,的确,只有面膜。
这不是,在我失神的时候,她看出我的聚焦点,竟然从容地扭着松散的胯部走向了卧室,边走边说“你就别想喝了,他刚嘬半天了。”
这话简直击碎了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如果我不在结舌状态,一定会问问她的“一波三折”是怎么长的。
正当我气得浑身颤抖的时候,恶少人五人六的现身,不悦地说“尴尬不”
我气得双眼胀痛,“要我尴尬,除非我媳妇给我生个黑皮肤。”
他瞪着骷髅眼说“那也别看了,怎么说也是你嫂子。”
“去你大爷的吧我口味没你这么重,连,连”忽然看到那张面膜转了过来,而且露出来的眼神不善,我忙把后面的话硬吞了回去,“有事。”
他好像没看出我有多急切,懒散地一指他身后的面膜,“比我这事还重要”
“关乎我的生死,比你发泄重要不”我觉得现在胸口都胀痛了。
他吸溜了一下,蚊声说“什么叫发泄啊,我跟静静正在研究人类繁衍史呢。”
“别废话。我从苟大山那得到个消息,有个人知道的比较多,至少他应该很清楚闹鬼事件的始末,人可能在四川。我想主动出击,外面等你了啊。”撂下话,我转身就出来了,里面腥臊味太浓,再多停留一秒,我都怕会吐出来。
不过我同样意识到,这样做着实有些过分。如果我不来打扰,估计那屋里的味道将更加浓烈,虽然我不喜欢,可不能强迫其他人跟随我的甚恶。
幸好他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刚出来,他就和张静静说要陪我去外地。
我刚松口气,就听张静静说“大晚上的,明天再去吧。”
“啥”
“把你该干的事干完。”
“你说啥”
“现在我更需要你。”她选择撒娇。
“你说啥,大点声”他明显在装犊子。
沉默了片刻,就听她吼道“滚”
“啊,走了啊”说着他推开了门,只是衣服还没穿好。
我本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女人还真是麻烦,“草尼玛的,你就疯去吧,你不在,老娘照样快活
还没等我惊愕过劲,他已经冲了回去。
没看到实况,惨叫声中掺杂着捶面口袋声立刻传来,听得我脸颊直抽搐。
过了很久,就听她呜咽着说“以后咱俩互相尊重,我不骂你,你也别打我,好吗”
“我同意。”他气喘吁吁地说“不过你要是再骂我,我特么就呼死你”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的表情有多狰狞。
没成想她厉声骂道“草尼玛的,你动我一下试试”
然后又是一阵摔东西和惨叫的声音,惨烈程度上升了一个等级,就好比之前用的是手枪对战,现在换六零炮招呼上了。不过重火力结束得也很快,可以说是突然间就偃旗息鼓了。我竖耳聆听了一阵,心说不会是死了吧
这两人这脾气,适宜拜把兄弟。
心中不安,我又走回去,向卧室里张望了一下,马上又判断他们当不了兄弟。虽然两人头发都是爆炸式的,可身体缠在了一起摩擦着,依稀能听到“嗞巴”的吞咽声。
我不知道失神了多久,冷不丁才发现下巴和腿都麻了。
他血型我知道,是b,估计她也是,我想他们一定会生个b型孩子。
哎,反正车钥匙也在我手里,自己走上一趟吧。
忍着怒气,也没打扰他们的好事,轻声飘了出来。
当我坐在驾驶座的一刹那,强烈的孤独感猛拍了下我空荡荡的脑袋。
扭头看向副驾驶,依稀还能看到她的身影,甜美的面孔很模糊。
若是她能陪我去就好了,哪怕让我减寿十年。
我掏出手机,上了qq查看了一下,发现能做的只有苦笑。
她像颗流星一样,只是突然划过我的世界,之后,痕迹全无。目前,她不主动联系我,我就只能揪心地等待,等她的突然出现。
空荡荡的感觉瞬间转化为强烈的自卑感,我发誓,若是再见她,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
将手机扔到一边,想要发动车子。就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心中一喜,没想到他还不算特别重色轻友,这么快就发泄完了。于是我马上接通电话,骂道“你大爷的,爽完了”
顿了一下,一个女声传来,“爽什么”
我忙看了眼电话号码,是王晨,于是马上解释说“哎呀,我以为是恶少呢,原来是王总编,您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
“你消息够灵通的不过我刚升为灵异部编辑,离总编还有一段距离。还有就是,我就不明白了,我给你打电话就非得有事吗”
“先祝贺,再解释,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
“没事就别骚扰你。”光听她的声音都能猜到她的脸色多难看。
但我急着要走,还是嗯了一声。
岂料她听了没有愤怒地挂掉电话,反倒来了兴致,“什么事是捉鬼吗吾愿与汝同行。”
我可不想带着个累赘出远门,就装作很为难地说“见女朋友,带你去干瞪眼,合适吗”
“换女朋友了如果钟情遇阻,想做浪子,第一个找我哈。”
“没有,还是我心爱的火meng焱。”
又顿了一下,她发出明显不相信的哼声,“不喜欢我可以直说,不用编,这样很掉价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肯定我在说谎,知道再编就没意思了,只得干笑了两声。
见我吃瘪,她接着说“说正事吧,我能荣升小编辑留守京都,多亏了你和史明杰同志的鬼故事。我把大纲拿给总编看了,说是真人真事,他打算连刊我的作品。因为版权的小问题,今晚我做东,叫上恶少,请你们喝点。”
我顺着说“然后,顺便把卖身契签喽”
“对”她并不做作。
“你替我签了吧。”
“那怎么成,我又不是你老婆”她还泛起了难。